一只腰果

懒成狗

【球岚】追捕

if张楚岚加入全性被通缉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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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阿姨。”王震球嬉皮笑脸地接过烟与啤酒,腾出手打开手机,和张某人的联系界面依旧静的可怕。一条条都是自己单方面发出去的消息。


王震球盯了手机好一会,最终又摆出副愉悦的表情,单手敲着键盘发送:小张同志,你也有今天。


夏日午后的太阳过于刺眼,给人带来奇特的睡意。王震球打了个哈欠,专挑着绿树荫的地方走,愣是走了十分钟才到家楼下。


边玩手机边爬楼,走到第五层的时候王震球停下。楼道边角是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,堆着许多七七八八的杂物。


王震球似乎笑得更开心了。他对着角落说:“怎么,当我是活菩萨救世主么?”


等了许久没见有回应,王震球也无所谓,利落地转头开锁进屋,门就要关上时,角落终于有了声音。


“混球儿,我如今是真的走投无路啦,可怜可怜我呗。”


这声音,听着可真虚。王震球心想,玩腻了变态的角色,偶尔当个救人济世的活菩萨,也还成。


于是王震球将头探出去,伸出一只手贱兮兮地招呼张楚岚:“进来吧小宝贝。”


角落窸窸窣窣了一会,一个身影带着浓烈的血腥味一瘸一拐地挪过来。


“嚯,阿莲,咋搞成这样哪。”


张楚岚挪进屋,就一屁股坐到玄关上不动了,喘了好一会气,简短回道:“全性呗。”


末了又添一句:“帮我处理一下伤口,我动不了了。”


等了半天没见王震球动静,抬头看见王震球就抱着臂上上下下地望着自己,瞳孔深不见底,嘴角的笑堪堪挂住。


想了又想,张楚岚睁着大大的眼睛再添一句:“我的好球哥,帮帮我吧。”


“得嘞。”这回王震球终于快速高效地行动起来了,


处理伤口,包扎,一气呵成。


客厅里的金鱼在小鱼缸里翻起水花。张楚岚瘫在沙发上百般聊赖地瞅着金鱼的午间活动。



王震球就趴在一旁盯着他。金色的头发垂落在沙发上,搔着张楚岚直痒痒。


张楚岚被盯着没法了,长叹一口气:“球哥你问吧。”


“全性小张,怎么被你的全性同行打成这样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别跟我装了,阿莲呀,这回你可真是玩完啦。”


说着他又跑到房间里一通乱翻,末了拎着张纸出来,一字一句地念着:“临时工近期一级任务,抓捕叛逃者张楚岚,必要时……”


“予以击杀。”


王震球露出他的一口大白牙,血色的眸子暗沉沉的,皮笑肉不笑。


“这么信我?”


张楚岚抬了抬眼皮不回话,艰难地撑着身子想去拿王震球手里的那张通缉单。


见王震球把纸拿得高高的,一副不打算给他看一眼的样子,张楚岚又呲牙咧嘴地躺了回去。


“好球哥,平时没见您这么有正义感啊,公司的话你不通常听一半放生一半么。”


金发男人对此不置可否,转而又坐到了张楚岚身边,冰凉的手摸索着撩开张楚岚的碎发。


男人笑着说:“这样吧阿莲,把你这些个阴谋诡计都告诉我,让我感兴趣了,我就不杀你。”


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。”张楚岚叹气。


“所以呢?”王震球步步紧逼。


“所以我不管黑道白道,为了当年的真相我可以不择手段。”张楚岚黑黝黝的眸子定定望着对方,没有丝毫躲闪,“混球儿,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。”


“至于加入全性的具体原因我就没办法说啦,要杀要剐随你意吧。”


“......”


金发男人的手从他的脸慢慢抚摸到了脖颈处,紧接着男人五指收拢,手掌里那脆弱的脖颈仿佛再用力一些就会碎裂。


张楚岚放任自流,毫不挣扎,只是黑眼珠子始终没有从王震球脸上移开过。


喘息越来越艰难,眼前泛起了缺氧的黑。


突然间男人放手,张楚岚得以像濒死的鱼般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。


王震球饶有兴致地看着张楚岚喘了半天,而后突然轻声笑了起来,眉目舒展的他完全看不见刚才那副夺命修罗的影子,他说:“阿莲,你来找我的时候就赌我不会杀你。”


“好球哥,你要真想杀我,在我刚进门的时候你就会动手了。”


王震球笑意更浓,站起身后把那张通缉单丢给了张楚岚。


“嗯对,毕竟你这人挺有意思的,我舍不得你死。”


张楚岚接住通缉单,瞅着上面印着自己的那副丑陋嘴脸,嘟嘟弄弄说本人长得也没有这么丑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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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楚岚半昏半睡地享受了一场午觉,醒来就是天黑。客厅没有开灯,只有电视机在放着夸张搞笑的综艺,被刻意调小的音量听起来直嗡嗡。张楚岚揉揉眼,拼了老命从沙发上坐起来,呲牙咧嘴地去够茶几上的烟。


此时的王震球在厨房捣鼓王氏五星级晚餐——自封的。许久以前还不要脸地和张楚岚炫耀过自己厨艺多么了得。


张楚岚点燃一根烟,吞云吐雾,半眯着眼欣赏综艺。


等到火星明明灭灭快要燃尽。他哑着嗓音开口:“混球儿,不麻烦了。我待会就走。”


厨房里稀里哗啦的噪音停了,王震球拿着锅铲跑出来,此景颇有些滑稽——他还系了一件粉红色带爱心的围裙。


此刻杀人不眨眼的王震球同志拿着锅铲忿忿然:“阿莲,咱这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呀。”


“渣男!”说着就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。


张楚岚叹气:“我现在可是全性大恶人,要是被他们发现我藏在你这,混球,你可也得逃命咯。”


王震球收起那副假惺惺的模样,坐到张楚岚的旁边,说:“那你能去哪。”


这是肯定句。


“你可舍不得跑去冯宝宝那。”


提到冯宝宝就像拿捏住了张楚岚的命脉,他沙哑着说:“跟宝儿姐无关。”


“张灵玉那也肯定不成,你狠不下心拖人家下水。”


“……”张楚岚又抽出一根烟,咬着刚点燃不一会就被王震球夺下了,他凑近张楚岚,呼吸清浅地扫过对方的耳畔。


“不过呢,狡诈如你,拉我上了你这条贼船前,你就已经笃定......”


王震球身上带着一阵玫瑰花香,扰得人心猿意马,美的过分艳丽的脸逐渐接近,是蛊惑人心的塞壬。


只可惜这朵玫瑰尖锐的利刺却是拥有让人瞬间毙命的危险。


玫瑰花轻轻咬住了张楚岚的耳垂,收起了利刺,道:“你舍不得他们,我舍不得你。”


张楚岚啊张楚岚,千辛万苦跑到我这,你不就是拿捏住这点了么,现如今还在玩什么欲擒故纵。


说完他吸了一口夺来的烟,烟雾朦胧间的那副眉眼竟是更加明艳美丽了,他望着张楚岚,血红的眼睛浓稠地仿佛要滴下心头血,是从未见过的深情,他轻声叹息:“我是真的喜欢你。”


是否只是兴致勃勃地饰演深情已经不再重要。真与假缠绵在一起直到彼此都理不清剪不断。张楚岚感觉被扼住了呼吸,懊恼自己脑子片刻竟然没了那些弯弯绕绕,只余那双灼灼燃烧的眼。


金发男人道:“你心跳好快啊。”


张楚岚是水中漂浮已久的朽木,有人愿意伸手去捞,朽木只是笑,捞不起来啦。更何况水底深处有他要救的人。直到某一天,朽木遇到一只鬼,是溺死在水里的鬼。两个东西都一样烂在水里。朽木与鬼之间从来都是谎话连篇,可水里的世界真的好寂寞。


于是明知对方很毒,却饮鸩止渴。


双唇间仅隔一线。


虚情假意斗了这么久,皮肉下某些烂泥里滋长的真实可怕的情感此刻却如列车脱轨,洪水决堤,一发不可收拾。


不妙啊。


“张楚岚……”


一个充满着烟味的冰凉的吻降临了。


成年人之间的吻一点也不纯情,转瞬间二人吻得难舍难分,暧昧的水声在黑暗的客厅回荡。


“你的唇好软。”王震球在纠缠亲吻的间隙,贴着张楚岚的唇哑声道。


不妙,不妙。


原来王震球的吻技这么好,张楚岚抓住了最后一丝准备出逃的意识,浑浑噩噩地想。


厨房里终于烧开的水发出绵长的尖叫,二人都被叫醒了似的,张楚岚率先结束了亲吻,眼神示意王震球赶紧去关火,于是金发男人慢吞吞地从沙发上起身,哼着小曲一步三晃地离开。张楚岚则摸了摸嘴唇,重新躺下享受沙发的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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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王震球亲自下厨的饭最终还是没能塞到两人的胃里,刚盛上桌呢,还冒着热腾腾的香气,一阵接着一阵凶猛的炁体涌动就在附近出现了。张楚岚绷紧了身体,低声道:“公司和全性的人都有……”


王震球叹气:“你今天没有口福咯。”


话音未落,信仰之力涌动在他的周围,金色的长发纷飞飘扬。此刻漂亮的玫瑰花已经消失踪影,变成了迅猛嗜血的修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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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二连三的爆炸在身后响起,王震球稳稳抱着张楚岚在城市的建筑间奔跑躲避。


公司的人追得快,转瞬就堵住了前面巷子的出口。


“西南临时工,你明知背叛公司是什么下场,为什么还要和张楚岚同流合污。”


王震球把怀里的伤患轻轻放在一旁的地上,直起身后浑身燃起了更加猛烈的炁,就剑拔弩张的这会他还有着空闲朝张楚岚飞了个wink,笑得肆意张扬,丝毫没有正在被追杀的自觉。


“没有为什么,只是我今天高兴,所以决定和阿莲做一对亡命鸳鸯。”


  

end.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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